苏简安又倒回床上,但想想还是起床了,边吃早餐边让徐伯帮她准备食材,一会去警察局,她顺便给陆薄言送中饭,否则他又会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才会记得吃东西。
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苏亦承本来想说他可以去找陆薄言,但话还没说完,苏简安突然捂住嘴巴往浴室冲去,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她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迅速又变得苍白如纸。
过去半晌洛小夕才懒懒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套房里的暖气很足,苏简安终于不用再哆嗦了,整理好行李就发现陆薄言在脱衣服。
陆薄言起身,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带你去看看酒窖。”
离开陆薄言的时候,她就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苏简安柔声安抚萧芸芸,“慢慢说。”
别人不知道,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?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,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。
雅致宽阔的包间里,只剩下陆薄言和韩若曦。
沈越川言简意赅地和合作方解释了两句,忙忙跟上陆薄言的步伐。
“田医生建议你拿掉孩子。”苏亦承逼着苏简安面对,“只有这样,你才能好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晚了,谁准她瞎跑的?
洛小夕琢磨了一下,点头还是摇头,她都在劫难逃。
“好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还不到七点,你再睡一会儿吧,时间到了我叫醒你。”